“你若是这样想的,确实值得喝一杯。”
一杯杯酒下肚。
季裴醉意朦胧地拿着玄家钥匙直接进了密境。
还未走几步,就抱着酒坛仰躺在了草皮上。
仰躺在铺面一地清灵草的山上,头一回感谢自己没有放把火把他们都烧了。
要是烧了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天然的地毯枕头了,以天为被,地为枕,好生快活。
他正仰躺着,头上落下一层阴影,睫羽轻颤了一颤也未睁开,只是蹙了蹙眉,翕动了唇瓣,
“师尊,玄琛,你再叫我睡会儿。”
“外面有风。”
季裴一噎,他什么时候成了连风都吹不得的人了。
事与愿违。
他还是被人抱了起来。
季裴不满地放下去了一整条胳膊,妄图用一条胳膊和一截宽袖的重量拖住君的脚步,最后还是没有抓住地面,若柳絮一般轻盈地飞了起来,又轻飘飘地落了下去,被人放在玉宫的床上。
那玉石头制成的床,着实不能用舒坦来形容。
季裴将就着躺了一会儿便睁开了眼。
他师尊正在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