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解千般愁,也可以遮掩不少心事,然后突然往季裴那里看了过去。

“这件事,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好奇。”

季裴衔着杯子的手指轻轻一抬,那意思大概是本座心情好,你问。

时阡语气寻常地道,“如今你和玄琛到底谁在上谁在下?”

季裴猛地呛了一口,不停地咳嗽,好不容易拍着胸口把气儿顺了,才反问了一句。“什么?”

“我只是想玄琛那么处处让你着你,没准就让你当上面的了。”

季裴气笑了。“谁说他处处让着我,我才能当上面那个?”

时阡撑着脸颊看着季裴。

“那是你在上面?”

季裴噤了声,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才转而骂道,“上回发疯,你休养了一月,如今还留遗症是不是?”

“我要知道你在上面,我放手才不亏,毕竟我可绝不做下面那个。”

季裴听到放手这个字儿,刚刚被时阡激起的火才又灭了下去,他靠在石桌上,几坛佳酿下肚,依旧十分清醒。

声音清凛地问道,“怎么想通了?”

“为了你被天道蛊惑,差点死了。让我意识到一个软肋,会影响我当魔域至尊。”

季裴品着辛辣的酒液,回味略有些甘甜,敬了时阡一杯。

感谢他没让他失去一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