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
她却开心不起来,人很蔫儿巴。
走进电梯,她告诉他信号很快没了,他主动挂断了电话。
等她回到房间,他又打过来了。
她以为他还有什么要事没吩咐完,谁知他竟鬼使神差的猜测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很惊讶的否认:“没有啊。”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表示:“说实话。”
他这一问,让她有点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坐在沙发椅上,面朝着窗外纷繁美丽的夜景。她的声音是一种很难自控的颤抖和哽咽:“今天突然得知一个很久没联系过的老朋友走了。”
他不太明白:“走了?”
她轻声说:“抑郁症,自杀。”
他感到震惊,顿了几秒,问她:“你想马上回来吗?”
她说:“他就在重庆。明天开追悼会。”
“你去参加?”
“还没考虑好。”
他沉吟了片刻,问:“怕那样的场面?”
她怔了一怔,没想到他会猜中自己的心情。她很坦白的向他承认:“怕。”
他说:“你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却又怕见到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