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说:“是的。”
他细细叹了声气,说:“宝。你要知道,你不去,并不表示他没走。”
她眼底湿润,但尽量避免流泪。她说:“我知道。”
他问:“是感情很要好的朋友吗?”
她如实说:“也不是。”
他有些担心:“我觉得你情绪特别低落。”
喻宝昀的情绪确实特别低落。睡一觉醒来,仍然没缓过劲。
她上午陪裴琳达和杰克去磁器口。中午吃饭时,她告诉裴琳达,下午要去见个老朋友,就不再随他们游玩了。
裴琳达笑嘻嘻问她:“是不是在重庆有旧情人?”
她十分勉强的笑了一下,摇头否认。
阴了半日的天,午后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追悼会是下午四点开始。
喻宝昀三点四十到达殡仪馆。
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不多,几乎都是李礼鸣的至亲。想来树倒猢狲散,从前那些与他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早都闻风散去了。大学同学中,除了旬言,还来了当年与李礼鸣关系交好的王天峰和岳博。
他们都认识喻宝昀,也都知道如今旬言的太太另有其人,但大概旬言已告之二人今日喻宝昀或许会来,所以他们见到她时,只是感慨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并为表现出惊诧。
追悼会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