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他算了算,说:“时间有点赶,不过市内转转差不多也够了。只是重庆这几天都在下雨,阴阴天色,出行没那么方便。”说罢,他问,“有人接待你们吗?要不我给你们找辆车,有车能省很多事。”
她飞快的拒绝,谎称:“不用了,有人接待。”
或许是语速太快的缘故,这话听起来就不像是真的。
她有点讪讪的,主动问起:“你呢?”
他没有马上答她的提问,隔了好一阵,才低声发出一个字:“我。”
气氛明显不对,她扭头看他。
他却不像往常一样渴求与她对视的机会,而是有意躲开些,再躲开些。他明显在压制自己的情绪,很不容易的吐出一句:“我去参加李礼鸣的追悼会。”
飞机已结束滑跑,起飞时巨大的噪音将他的声音掩盖掉了三分之二。
她隐隐约约听清了,却又不敢轻易置信,揪着一颗心追问:“谁?”
他两只手紧握成拳,微微低头,说:“李礼鸣。”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瞬间受到了猛烈的冲击,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李礼鸣的模样很快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她分明看到了他活生生的笑脸,充满着朝气。她摇摇头,又摇摇头,连唇齿都僵住了似的,机械的问:“他,他怎么死的?”
他说:“抑郁症,跳楼自杀。”
她一颗心沉了又沉,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那么阳光灿烂的人怎么会患上抑郁症。她喃喃自语:“他性格开朗的不得了,怎么会得抑郁症的?”
他叹了一口长气,缓缓说:“他爸爸前两年出了点问题,在接受调查期间,妈妈又因为心脏病去世了。他老婆怕受牵连,跟他闹离婚,擅自把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孩子流掉了。”
她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曾想一个人身上竟会堆积这么多的惨事。而正是这些短时间内的连环打击将李礼鸣压垮了。她的心情十分复杂,也十分悲痛。
两人同时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