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青徊抬了头,复问道,“姐姐,今日又怎的回来了?外头与姐姐一块的那个小厮是坏人么?可要我帮忙的?”
青徊一股脑得问了这样许多,霜澶委实不知如何去答,只擦了泪轻声道。
“我如今在顾长安身边当差,那小厮便是他的随从,先头我遇险,是他救得我。”
“哪个顾长安?通正使司家的顾公子么?”青徊诧异道。
霜澶吸了气,微微颔首。
“姐姐遇着了什么险?可要紧?”
不待霜澶应,便又自顾得念了起来。
“先头我问燕归姐姐你去了何处,她却不告诉我,只道她也不清楚。我知道燕归姐姐定然是知晓的,你们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只拿我当外人罢!”
“我们哪里是拿你当外人,只你小,怕连累你罢了……何况眼下我不是好好的么?”
“我先头想着,姐姐你恐怕是气不过二公子关了你,所以才逃的,我哪里是怕被连累的人,若我知晓了,定然也会帮着姐姐的,可后来我又想啊,我这般毛躁的人,倘或教我知晓了,没得帮了倒忙,左右姐姐眼下安然无恙便好……只是咱们夫人……”
青徊说至了伤心处,又是呕心抽肠得哭了起来,霜澶只得轻抚她的背宽慰着。
“燕归姐姐呢?现下在何处?”
青徊擦眼抹泪道,“我也不知,今早起就没见着人了,想来是伤心去哪里哭了吧,咱们夫人最是和善的人,待燕归姐姐也好,待我也好……”
“是了,夫人待我也好,待咱们都好……”
“姐姐今日回来可是来看夫人最后一面的?”
霜澶轻蹙了眉头,“我原想给夫人上柱香,可眼下人那般多,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