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徊闻言,一把握住霜澶的手,“我替姐姐留心着,待晚间无人了,姐姐便能去上香的,届时我替姐姐把风。”
晚间……霜澶心下犹疑,想来顾长安不会待到那时的,至多到午间便要走,寻何样的借口教自己留下呢?可就算是留下了又如何,泸山院认识自己的人这样多,没了顾长安庇佑,稍不留神便要露馅,教沈肃容发现了岂不是旁生枝节?
“能给夫人上柱香最好不过的了,倘或不能……晚些时候再看罢。”
青徊聪慧,自然知晓霜澶的顾虑,随即宽慰道,“倘或不能,夫人已然知道姐姐的心意,定然不会怪罪的。”
正说着,霜澶蓦然想起最重要的一桩事,遂敛了眉头,握住青徊的手臂,正想问一问她,夫人当真是病故么。
可话到嘴边,霜澶又咽了下去。
倘或青徊知晓柳氏并非病故,想来眼下已然急急得告诉她了。
如今青徊不说,自然是不知晓什么旁的内情,若她这般堂而皇之得来问话,青徊年岁小,万一面上藏不住事,若真有内情,岂不是又要凭白教牵连了?
待晚些时候遇着燕归,再问问罢……
第68章 立冬2 一双眉眼惊恐万分,与他四目相……
霜澶原也不能在青徊房中多待, 没得顾长安回过头来寻人,复又交代了青徊几句,便出门去了。
待出了屋, 仍旧是按原路绕回去,路上迎面碰上零星的小厮女使时, 霜澶便作势抬袖掩泪, 倒也无人发觉有异。
至廊下时, 顾寅还在原地,霜澶上前,兀自与顾寅细声解释, 只道方才那女使拉着她帮了好些忙, 眼下才脱身。
顾寅倒未多问, 只朝霜澶莞尔颔首, 复朝灵堂内看去。
霜澶面上讪讪, 便也不再多话,随着顾寅的视线也朝灵堂内瞧。
只见顾长安上完香后,弯着腰在沈肃容耳边说着什么,想来多是节哀、擅自保重之类的话。却不见沈肃容有应,连头都不曾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