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方才弄脏了,不若待奴婢洗净了再还与公子吧。”
“可我只带了这一方帕子出门。”
霜澶原想拿自己的帕子去还顾长安,可一想,一来帕子原就是女子贴身之物,倘或随便给了旁人岂不是私相授受,二来,帕子上还有她练手时绣的海棠,自然也绣得不好看……
从前在翰墨轩被敛秋笑话,进了泸山院被沈肃容与燕归他们笑话,眼下这样露拙的事情自然是少做为妙。
霜澶心下有了计较,两权相害自然是取其轻了。
遂小心翼翼得铺平了那方顾长安的帕子,缕了褶皱,这才低下头,恭恭敬敬得双手将帕子置于顾长安的手掌之上。
不想顾长安待接着了帕子,随即一握拳,便将帕子薅成了一团,继而随意往袖襟内塞去。
霜澶悻悻然,心里却还在记挂着柳氏的事,便也不去管顾长安的面色是多嫌弃的模样。
不多时,马车便停了,霜澶推开窗户去瞧,竟不是沈府,一时不解。
“顾寅还未用早膳呢,现下去沈府瞧了恐要至午间才能回,没得教人饿着了。”
原来如此,霜澶了然,又见顾寅从那马车上跳了下去,随意去那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便回来了。
那顾寅倏地掀了帘子,从那一角递进来两个包子,霜澶伸出手去接。
少时,马车又动了起来。
霜澶握着那两个包子,不明所以得朝顾长安道,“公子,可还要用些?”
那顾长安稍扯了唇角,“你用吧,我已然用过了的。”
霜澶依言,也不推脱,微微侧过身,背对着顾长安,将包子撕下慢慢往嘴里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