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随即摇头,沈肃容这般孝顺的人,想来宁可不娶张瑶华也必定想守足孝期的罢……
若真是王氏……
霜澶不敢在想,正襟危坐,只心下百转千回,一颗心忍不住得狂跳。
“你怎的了?”
顾长安突然出声,霜澶才回过神来,一时愕然,随即敛了神情,垂了视线,毕恭毕敬道。
“公子您唤奴婢?”
只霜澶说完,又不见顾长安开口,心下不解,正想掀了眼帘去瞧一瞧顾长安,不想才刚抬了眉眼,余光便见着什么白花花的东西朝自己砸来。
霜澶心下一惊,以为是顾长安瞧着她走神便要发难的了,随即抱了头缩了脑袋,忍不住惊呼出声,“公子——”
霜澶惊魂未定,在那白花花之物落到头上时,心下陡然一紧,却不想竟丝毫分量都没有,霜澶愣神,继而缓缓抬了手将脑门上的物件扯下。
竟是块帕子——
霜澶不明所以,怯怯道,“公子?”
“你作甚呢,出了这许多的汗。”顾长安说罢,随即别过了眼,再不瞧霜澶。
霜澶闻言,才反应过来,原眼下她额上皆是汗的,当真是失礼,遂拿了那块帕子浸了额面,随即又坐定,再不敢胡思乱想。
只下一刻,便又见着顾长安朝自己平摊着伸了手来。
霜澶侧眸去瞧,一时不解,微微敛眉,正这当头,便又听到那顾长安的声音。
“我的帕子,还我。”
霜澶才察觉原顾长安的帕子还在她手中拧着,正想还回去,转念一想,才刚正拿它擦了汗,这般还回去自然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