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椿气结,苦着脸埋进霍钰胸口。
随着闻人椿板脸不语、躲在霍钰怀中,这顿除夕饭很快吃到尽头。
有人心绪由好转坏,也有人心绪由坏转好。
“你不要同她计较。”霍钰替闻人椿道了一声歉意。
文在津摆摆手:“她不过是生出太多共情。正主怕是连我的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小苏其实……”
“不必多说。只要知道她如今为人妻,又将为人母,生活自在幸福,就已足够。”
于是霍钰就如从前那般,不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叹他觉悟过人。
像他自己,纵使没把握、不确定,后头跟着一大堆麻烦,还是没法放开闻人椿的手。
如果——
如果真要去一趟炼狱,牵着心爱的人的手,会不会少些锥心疼痛。
他和文在津选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待霍钰洗漱更衣完,闻人椿已经揉着眼抱着枕头,半倚床背。
她问他:“方才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了。”
“嗯,娘子说后悔了,想另觅新夫婿。”霍钰逗她。
他刚从热水池子里出来,满身暖意,闻人椿不顾身上脏衣服,情不自禁靠了过去,嘴上却是不讨饶的:“你别诳我,我知道自己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