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自己说说看。”
“我……我是不是将苏稚的事儿说破了。”
“是!怕是小苏见了他都没这般义愤填膺。”
“唔,糟了,以后我要怎么见文大夫啊。”
“他浸于佛学多年,心胸总是比我们宽广。倒是你,以后还敢不敢学人酗酒!”他低头拧着她的鼻子。
闻人椿将其拍开,咬着唇,小声回了一句:“还不是你。”
他不开心,连着她也没法好好开心。
霍钰知错,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在她耳边诚挚说道:“是我不好。”
他真的不好。当年刚到系岛时,他也常在她面前流露出脾气,还只针对她一个。
怎么偏偏在她面前做不出假。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闻人椿昂着头细问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
“小厮说你临时有事,是去了哪儿?”
霍钰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傍晚的那一幕,许还琼哭红的眼里就像住着红色灯笼。而这是他不能提及的,只能笼统其词:“娘亲的一位旧友过世。今夜是除夕,辞旧迎新,不提也罢。”
难怪回府时别了一朵白色纸花,闻人椿反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像这样的好日子,很多事情确实不该提的。
又或者人要把好日子过下去,就必须故意忘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