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呼出了口气, 心道这疯子游戏终于结束了的我默了下。
我觉得自己大概是变得更坚强了,竟然没有为乌卡兰的常规性发疯而失声尖叫。
甚至非常淡定,打算满足他的心愿。
没事。
画就画吧。
反正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麻木了。
不就是个爱心吗?
你高兴就好了。
想到这里, 我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刚擦干净血的刀子。
然后像他所期望的那般,在我的名字旁边补上了一颗小爱心。
乌卡兰终于满意了。
看上去还特别高兴, 仿佛是得到了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疤痕勋章。
我想,他一定很爱惜这个勋章, 也非常期待结了痂后的样子。
否则他也不会放弃了最好的治疗药不用, 而是叫停了马车, 打算去丛林里找一些效用不高的, 可以称得上劣质的草药来止血,为的, 就是确保心口上的刀痕不会痊愈,结成伤疤,成为无可替代的杰作。
马车停下的时候, 由于实在无法直视兴高采烈的乌卡兰了,我别开了视线, 观察了一下车夫的表情。
他的脸上有一股看足了疯子主演的大戏的餍足感, 不过看起来也很疲惫。
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像是很担心只要一开口, 我和乌卡兰的注意力便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然后灵机一动, 兴致一起, 便也在他身上刻下可能要以生命为代价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