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说孙家与别家不同,他家有下人,他家的小公子养得比皇太子都金贵,孙老爷又管着粥厂,青黄不接的时候,都得指望着他救命,人们就说孙家是西河直街的土皇帝。”
乔容猛然想起,父母为她打算终身的时候,曾经提起过孙家,说孙家那个身子太弱,只怕命不久长,这个孙家可是小公子家吗?既然到了要结儿女亲家的地步,孙太太应与母亲极为相熟。
可她问崔妈妈孙太太是否讨厌乔家的时候,崔妈妈并未否认,
因孙太太在园子里几句话,险些放松对她的怀疑,可思来想去,又觉得她分外可疑。
巧珍为她梳好头发,拿过她带回的包袱打开来,一眼看到那双黑色软缎鞋,笑问道:“给宝来的?”
乔容摇头:“给秦公子的。”
巧珍有些失望,乔容假装没看到,对她说道:“需要我做的活计,你拿给我看。”
巧珍揭开帘子往外一瞧,一个人正坐在那儿悠然喝茶,绣珠殷勤招呼,宝来在旁问他:“之远吃夜宵吗?我进厨房给你做去。”
“不用,我闲着无事,过来瞧瞧你们。”说着话对巧珍招招手,“过来。”
“姑娘,秦公子来了。”巧珍向后低声说一句,疾步走了过来,堆起笑容小心问道,“秦公子有何吩咐?”
“你帮爷瞧瞧,这幅画是不是四姑娘画的。”唐棣眯眼看着她。
巧珍瞧着那画,看见姑娘画过,怎么到了秦公子手里?
说实话吧,可能对四姑娘不利,不说实话吧,她实在是怕了这位秦公子。
她求助看向帘后,乔容隔着纱帘说道:“拿过来我瞧瞧。”
巧珍忙忙拿了进去。
“四姑娘在家?”唐棣不置信瞪着宝来。
“在家呀。”宝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