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说?”
“你也没问啊。”
他抿唇看向那纱帘,就听四姑娘在里面说道:“这画画得不错,倒是适合刺绣。秦公子想绣什么?插屏?帕子?枕头?”
“都不用。”唐棣咬一下牙,“把画还给我就是。”
巧珍拿出来搁在他手里,他瞥向纱帘后,一个身影坐在桌旁,低头描画着什么。
“我走了。”他霍然站起身。
人到了门口,巧珍追了出来,递给他一个包袱道:“四姑娘为秦公子做了一双鞋。”
他接过去捏了一捏,挑眉问道:“为何要给我做一双鞋?”
“你那天喝醉了踹石头,不是把鞋踹破了吗?”宝来在旁笑道。
他没说话,径直向外走去,到了院门外一把拖过宝来,压低声音问道:“那么丢人的事,你也跟她说了?”
“我也喝醉了,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都说了。”宝来歉然看着他,“听绣珠说,连你坐在路边捂着脸哭的事,也说了。”
“爷没有哭,是你喝醉了,看错了。”他咬牙切齿道,“爷打记事以来,就没哭过,窝囊废才动不动就哭。”
宝来指着他咬牙道:“不带这样笑话人的。”
“忘了你是爱哭鬼了。”他不怀好意得笑。
“我去年才十三,还是个孩子,哭一哭怎么了?”宝来两手叉腰,踮起脚尖与他平视。
“十三还是孩子?爷十二就上战场杀敌了。”他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