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和乔桐呆了两日,耐不住乔容催促,无奈回了学堂。
乔容去里老家道了谢,探望过病中的闻太太,顺便提及慈觉寺的慧真师太,闻太太在病榻上说起听到的传言,里老重重拍一下桌子:“这样的贼尼,早该查办。”
回到乔家像模像样得操持家事,并没有任何吃力,闲下来就给素华读书,一遍一遍读乔松送给她的那些书,又去大伯父书房中拿来乔松写的家信,一字一句念给素华。
她念的时候,素华就安静听着,她念完了,素华看着她笑,笑着问她:“你是谁呀?”
乔容不厌其烦跟她说自己是谁,她点头夸赞道:“你能认字读书,真是个好姑娘。”
大伯父有她的精心照料,又加家中清净,病况好转,能点头或摇头,左手能抓握东西,嘴里能发出简单的嗯呀啊呀的声音。
大太太在绣楼上安静了几日,突一日发了狂,她骑在美人靠上要往下跳,乔容仰起脸看着她,嘴角噙一丝冷笑:“再闹的话,我也学着你,把侧门给钉上。”
她的腿缩了回去。
又有一日,她在楼上疯狂砸东西,她大声咒骂,她说乔家仗势欺人,她说乔启广失势,他的女儿在杭城待不下去,回到延溪来作威作福,说乔启正道貌岸然,偷偷垂涎自己的弟媳云云。
乔容不想理她,胡妈妈说道:“骂得太难听了,老爷气得两手乱颤。”
乔容这才上去,站在楼梯口看着披头散发的大太太,笑一笑说道:“这副模样,倒成真疯了。”
大太太猛然住手,气咻咻看着她咬牙骂道:“小贱人,你竟敢来到我的面前。”
她操起地上的茶壶碎片扔了过来,乔容侧头躲过去,听着碎裂声微笑说道:“大伯母还不知道吧?你和聂太太的来往书信,都在我手里。”
大太太悚然一惊,脸色灰败下来。
“若不想让邻里尽知,你就老老实实在绣楼里修身养性。”乔容盯着她咬牙说道。
“我是得修身养性,我还得吃斋念佛。”大太太委顿着喃喃说道,“你们给我供上佛像,再拿几部佛经,对了,我不识字,得找个师太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