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课的时候玩一玩嘛,我的小胖手也需要装扮的好不。”
“诶,你们看,糖糖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到阳台上吹冷风。”
“肯定是情场失意。”
“是因为那个沈疏吗?”
麦棠觉得自己再不回屋,背后那三个肯定又会说出什么离谱的猜测。
尤其是冬冬。
想到这里,她觉得还有什么比沈疏在她小时候就监视她来得更离谱。
偷拍……即便他派了个女生来做,也让她感觉到头皮发麻。
尤其是他手写的那个字——
操!
秋季晚风中,麦棠不知是热还是冷,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
她准备回屋了,转身时目光无意地瞥到梓宁在洗漱台上放的一瓶香槟玫瑰假花,忽然想起自己定了一束勿忘我送给沈疏表白。
勿忘我是她到店里精心挑的,本来她订的那束还在路上,但店里恰好有一束客人取消换别的花,留了那么一束蓝澄澄的勿忘我。
她开心地去捻叶子,在一片绿叶上掐出浅显的月牙弯。
那朵朵蓝花的雾蓝,在漫漫青黑色长夜中,摧枯拉朽地冲涤暗室的浓黑与阴郁。
失去月光的窗棂,落满了雨。
团子拱开未锁上的门,一线光牵进黑暗角隅,照亮一方寸满地的狼藉——翻倒的桌子,散落不堪的纸张,瓷花瓶的碎片与散土,断裂的铺梦网与锁链……都滴有氧化成开到尽头的玫瑰色的圆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