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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无花也怜侬 也稚 921 字 2022-10-05

大约八点钟的时候,他们走出餐厅,沿弥敦道漫步。

街上熙熙攘攘,路人中不乏恋侣。一对跨国情人沐浴在澄黄街灯中,旁若无人地接吻。

他们都看见了。吴祖清把手往蒲郁那边挪,试探般地想牵她的手。刚碰及手背,她躲开了。

以为是躲开,下一瞬她却挽上了他的手臂。

吴祖清微怔,抬起另一只手覆盖在她手上。

“真好。”

“年轻人嘛。”

可她说的并非那对跨国情人,而是垂眸瞧见的他没戴任何物什的手指。

随即,她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还在意他戴没戴婚戒作甚?她不要做那个小郁的。

兴许惬意过了头,吴祖清对她丰富的内心活动全无察觉,拣有的没的话惹她笑。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的路,上坡甬道净是舞厅、酒吧。他们很有兴致,也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跟随人群涌入爵士乐俱乐部。

小圆舞台上,美式口音的青年站在麦克风前,说一段底下的人便笑一阵。

吴祖清护着蒲郁停在可以看清舞台的角落。她问:“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不是唱歌?”

吴祖清暂时没回答。听了片刻,其实蒲郁也明白了,青年一会儿讲苏联一会儿讲老美爸爸,是政治笑话。

“美国式相声?”她诧异道。

“stand-uedy。”他低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美国式讽刺表演。”

这时,蒲郁听见青年连珠妙语,蹙眉道:“恐怕不止讽刺,作为中国人我感觉被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