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怪我?”小关氏嗔道:“先前是因着身边跟了巧儿那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坏我大事,眼下心思都跟在找晖哥儿身上,秋斓那个小贱人,定是她把晖哥儿怂恿走了。”

大关氏被气笑出来,她的视线全都撩去小关氏身上:“念君,你怎么还看不出来?”

“你非要被沈昭耍得团团转才弄得明白?”

“你搞了这么久,可曾伤着沈昭一星半点?反倒是一直伺候你的巧儿没了,晖哥儿如今也跑了,你动动脑子想。”

小关氏一怔,忽愣在原地。

大关氏便索性又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巧儿若真如你说那般,何必要自己下药再自己去告诉沈昭?拖个别人去说或者让别的婢子下药,自己去沈昭跟前做好人岂不两全其美?”

“可分明是……”

大关氏摇摇头:“他连病没病都是在骗你,难道这点子事情骗不成你?”

“他这是让你自折臂膀,你怎么还被蒙在鼓里?”

小关氏搭在桌上的手骤然叩紧了:“沈昭……”

“我要杀了他。”

大关氏轻叹:“眼前你办得还不够砸吗?”

“他能叫你折了巧儿,你就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沈昭面圣之后已经去东宫里头拜谒朱嘉煜了,编两句谎话挑拨的事,总不必我再教你吧?”

小关氏撩眉,唇边忽然多出几分笑意:“长姐说的是。”

“晖哥儿还没个信,我便也要告退出宫去了。”

“沈昭没那么好对付。”大关氏轻轻皱眉,“你也应当谨慎些,仔细狗急跳墙才是。”

“是。”小关氏福了福,满脸胸有成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