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贯听得大笑。

他自问没有少吃过秋家的点心甜汤,人上了年纪,就喜欢点甜的,这里的吃食最合他胃口。

何况秋斓盛情难却,杨贯便也就道了声谢,不再推让把一沓点心票子收下,最后才又低声朝秋斓道:“老朽早晨从国公府来,瞧着世子有些着凉,可是最近又贪风了?”

秋斓微讶:“不曾的事,我向来仔细让他少吹些风的。”

杨贯意味深长地捋捋胡子:“这就奇怪了,这凉着得蹊跷。”

“如今入了秋,风凉,墙面地面也都凉,平日里靠着墙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秋斓滞了滞。

靠着墙是不曾,但睡在地上倒是天天都有。

可满庆儿天天都把被褥铺得厚厚的,这般也能让沈昭着凉不成?

想到这,她便又问:“只是最近也没听世子咳嗽,不知先生是怎么瞧出他着凉的?”

杨贯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忙又应声:“望闻问切,望是首位。老朽瞧得人多了,自然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症状也未必就随时会产生,总会晚那么一两天也是有的。”

“老朽知夫人照顾得入微,故而并非质疑。只是世子的脾气您也知道,我们都说不得,老朽只想知会夫人一声,还请夫人多多劝解世子注意身子才好。”

秋斓这才后知后觉地点了一下头:“多谢先生,我会注意。”

杨贯这才点头,又转而同德良和秋母嘱托二三句,这才揣着点心票子离去。

店里的抄手没多久便也售卖一空,秋母关了店门,又跟德良秋斓打了招呼,只身折腾好秋衣吃食,雇辆马车去国子监替秋茂彦添补。

秋斓和满庆儿和德良坐了一阵,自也回了国公府。

天色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