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才进院子,远远便听到沈昭的咳嗽声。

秋斓的步子一滞,回过头满脸狐疑地问满庆儿:“我记得你天天的褥子都铺得厚厚的。”

满庆儿连连点头:“小姐你都是看着的,满庆儿哪里敢不尽心伺候。”

秋斓听着轻轻挑眉:“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着凉?”

“他不会又是装的吧?你听那咳嗽声,跟以前一模一样。”

满庆儿慎重点头:“这可不好说,杨先生到底也是世子爷的人。”

“不过,世子爷装这么一遭又是为什么?若又是跟以前似的骗骗外人,何必又请杨先生跟小姐专程说?”

秋斓皱皱眉头:“他有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我不管,让他总骗我,着凉风寒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自然会好,他哪有那么娇贵?这次就他去咳好了。”

满庆儿赞同道:“满庆儿都听小姐的。”

秋斓这才埋下头朝前两步。

满庆儿忙跟上,谁知还没走出廊子,秋斓又突然停下了步子:“算了,咱们还是去准备些冬果梨放着得好。”

“那小姐去厨房等等,我去准备。”

两个人一分头,秋斓便落下单。

下人们晚上几乎都不做事。

油蜡要花银两,除过几个主子屋里头不忌着,院子里几乎少有随便点灯费蜡的。

故而天一黑,大家各自回了屋,院子里便空空如也,不见几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