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正蹲在他家门口,可能是在屋檐下躲避风雪,目光呆滞地看着远处。
大的那个披着件黑袍,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至腰间,光看背影很容易会被错认成女孩子,但当他转过头,面容精致却棱角分明,毫无疑问是个男孩儿,他的皮肤白得惊人,因此看起来格外苍白脆弱。
小的那个或许是他弟弟,长得并不像,姿态亲密,趴在大的怀里被紧紧搂着,半阖着眼睛,看起来疲倦至极。
牧迟雨看看风雪,看看小一点的孩子酡红的面色,迟疑了片刻,将门开得更大一些。
“要进来休息一下吗?”牧迟雨问,“可以等雪停了再走。”
两个孩子都没有反应,小的是没力气意识不清,大的那个好像没听懂。
牧迟雨指了指他怀里的孩子,说:“你弟弟好像不太舒服,可能是太冷了。”
长发的少年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缓缓点点头,抱起怀里那个孩子,磕磕绊绊地说:“好、谢、谢。”
声音嘶哑,并不难听,只是像是长久不说话以至于不太习惯开口。
牧迟雨搬来凳子,打开客厅里的电暖器,亮起的橙黄亮光映得少年苍白的侧脸有了几分血色,更小的那个外套上积蓄的雪花扑簌簌地往下掉,很快化成雪水。
端着两杯热水递过去的时候,牧迟雨无意间碰到少年的指尖,惊觉对方体温滚烫。
少年并没有任何不适,牧迟雨问起来他也是摇头,倒是旁边那个小孩儿看起来像是发烧了,但他牢牢抓着少年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牧迟雨只好翻出药箱里的退烧药,递给少年叫他喂下去,很快小孩儿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倒下去之前,小孩儿喃喃地叫了一声“哥”。
牧迟雨把书翻得哗哗作响也没办法静下心来,看了看睁着眼睛的少年,把书放下来,问他:“你不困吗?”
少年缓缓地摇头。
牧迟雨又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