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的。
结果,还不到午饭时间,许平忧说话就开始有些不对头,鼻音渐重,瓮声瓮气。
好在豆豆早有准备,差使东子从地下车库的保姆车后备箱翻出一个随身医药箱,感冒冲剂、消炎药应有尽有,刚好救急。
“口罩也戴上。”
这次来录恋综,又正碰上许平忧的空窗期,来之前,一行三个人商量得还挺美——都不是海边长大,预计刚好能走之前在本地转转,买点特产,吃点好吃的。经纪人曹月平时把人盯得很严,也少有地放任他们自己安排。但眼下许平忧情况特殊,计划肯定是不成了。
豆豆倒没什么怨言,重点全在某人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生病的事情上。
许平忧倒在餐厅的软背椅中,终于想起早上飘动的窗帘,诚恳地道,“……应该是我昨天忘记关窗户。”
东子人挺靠谱,唯独说话耿直,至今还没明白婉转的妙处,用自己的方式苦口婆心,“平忧姐身体不好,就应该在细节多多注意点儿。”
话音才落,被豆豆狠狠捶了一拳,恨恨啐他,“就你话多是吧!”
许平忧不计较他这个,“说得对,”她将口罩褪到下巴处,喝一口凉白开,感觉嗓子舒服些了,终于笑得有些真心实意,沙哑着开口,“现代人嘛,什么毛病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譬如,她的胃就没有以前那么脆弱。
酒店的餐厅位于顶楼,午餐时间人不多,来客中有部分是昨日在节目组见过的熟脸。
豆豆吃完自己手里的意面沙拉,便端起餐厅提供的柠檬水当做掩护,有些鬼鬼祟祟地张望。
东子瞧出她的意图,立刻笑了,揶揄说:“……还说我呢。”
“哎呀你不懂。”
豆豆压低了声音,叉子在餐盘里慢悠悠地转,很快克制住自己,解释说,“我只是读书的时候迷恋过他们乐队一段时间,机会难得,有点好奇而已……”
东子悠哉游哉,打断她的话,“人家只是上同一个节目,也不一定会来。”内容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