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小声地闲聊互怼,许平忧也没参与。
人的嗓子一旦开始不舒服,水就不能停。她手边摆了满满一杯柠檬水,还是继续问服务生要了凉白开。
“这么早?”
吃饭的时候,昨天录节目坐在一起的同行男演员路过,在她这儿停了几秒,打了个招呼,依旧很会做人。他听说他们本来的计划,也不藏私,眼睛一下亮了,“这不是巧了么,我是在这儿长大的。”
有一个不停咳嗽的人在,他给出的推荐就几乎全是室内活动区,又说某某网上大热的海鲜市场不要去,商贩约定俗成,专门听外地口音开高价坑人,想吃便宜实惠的,不如去临海的居民区找地摊云云……
“人精。”
人走之后,豆豆的评价很褒义,借机跟东子发难,“你得学着点儿。”
“你怎么不学?”
“我是你前辈,怎么说话的?”
两个青年男女,斗嘴却宛如小学生吵架。
许平忧听着没忍住笑,嘴里没滋没味地嚼一块面包。
饭后三个人出了餐厅,进电梯前,豆豆接到一通未知电话。电梯间的窗户没关,她的声音顺着春日的海风飘出很远,有些疑惑,“……花?什么花?我没订花呀。”
许平忧戴上帽子口罩,巴掌大的脸藏进外套里,低头蔫哒哒地站着,怎么也提不起劲头。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球鞋。
其他两个人都显然心思都不在,东子就有样学样,学习前辈的处事方法,跟人恰当打一声招呼,“费老师。”
豆豆还在转身忙着跟人交涉,压低了声音,只有离得近的能听清,“送许小姐的玫瑰?行吧……那你放在前台,我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