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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暗色。卡座中,铺天盖地翻涌的空气几乎把人压迫得喘不过气。
他随手拿过来一把吉他,原本也是有所准备,可跟她比起来,好像都成了陪衬。
不对,在他眼里,世界都是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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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在一侧软座,孤零零地倒下了。
许平忧还在发懵,心尖微颤,一股炽热的、蓬勃的气息已经贴上她的耳垂,“y dear,how can i tell you……”
许平忧的下巴被托住,腰被扶稳,整个人发起抖,闭着眼,陷入一片带着柠檬味酒精的云朵。
先是耳垂,再是唇瓣。
费行云其实根本不是那么温柔的人。只是在她这里,总要多一点耐心,多一点克制,多一点自我提示。
“我原本准备了一首曲子给你,”他的声音比在台上还要哑,贴在她的唇瓣处,气息涌动,慢条斯理地说着话,一个字一个字,亲昵非常,“……《蝴蝶与荆棘》……不过我改主意了,改天再唱吧。”
许平忧感觉自己快化了,声音也是抖的,“为什……”
话没说完,面前人再次压了过来。
装傻充愣没用,害怕也没用。
费行云像食物链顶端的狩猎者,半强硬地困住人,轻咬她的唇瓣,有些不舍得也顾不上那么多。
什么温柔、慢慢来……何必呢,他就是怎么想,就怎么做了。和舞台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