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作为校庆的节目,那就不能太哀婉,可热烈的她从来不擅长,就只能找了一首平静如水,可任人解读的纯音乐。
这里比她的练功房大得太多。
翻身,转身,都是无穷无尽的延伸处,自由自在。
自由吗?她肯定是不算的。
……
最后的结束动作,许平忧气喘吁吁地站定。
琴声随着她的动作或急或缓,停的恰到好处。
表演艺术,从来就没有不耗费心神的。费行云顿了一会儿,才提了手,回头问她:“感觉怎么样?”
许平忧闭着眼睛喘气,好半天,才道出两个字:“很好。”
李姿玉编排的节目,哪里有不好的呢。
刚才的时间里,不是她在配合音乐,是伴奏人在追着她走。她只需要专注自己就足够了。
费行云跨过琴凳坐下,尾音上扬着‘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光说一句很好……”
“你很厉害。”她说。
浓烈澄澈的日光中,许平忧忽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难得说出一个长句,“是你配合得很好,我没做什么。”
这是她的真心话,直到今天,她才能够直面自己内心所想。她的想法,她想的他——
“我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