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又响一声,门外人没进来,声音先一步悠悠地回荡开,“会读谱吗?”
好像压根不介意她对着琴谱出神的动静。
许平忧迅速起身,将掉落的纸张全部理好,归于原位,默默摇头。
费行云微微扬眉,玩笑似的,“不应该啊,里面不是有简谱吗,你音乐课没听讲?”
他一边说,一边朝里面走,手上两瓶矿泉水放在椅子上,可能是看出她的不自在,只慢悠悠地解释一句,“我平时不住这儿,奶奶……阿婆她也住不习惯,就懒得打理了。”
他的话到一半,习惯性换成对方习惯的称呼。
许平忧就又点点头,示意明白。
双方没有更多的话可说,到头来,还是费行云不介意她重新变成了哑巴,走到钢琴前,十指交叉,略略活动手腕、指节,“开始吧?”
……
许平忧从来没有在李姿玉以外的人面前单独跳过舞。
难怪他会带她来这里。
偌大的客厅,收拾好几把椅子,全是空空荡荡、可供发挥的地面,的确是个排练的好地方。
她坐在最远的一把椅子,不声不响地换了舞鞋,耳边响起他的声音,“随便合乐跳跳就行了,这里虽然空间大,但不是练舞室,别受伤。”
她低着头,听出他的好意,起身,“……嗯。”
费行云:“慢慢来。”
少年的声音消融进琴声中。
她选的曲子,几乎没什么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