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如果’出现。
说出这些,好像远远比想象的简单。
许平忧的呼吸渐渐平复,一字一句说完,垂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从刚刚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有一种直觉:或许他并不是毫无烦恼,但远远比她从容,所以才能看起来远超年龄的早熟,随心所欲,让身边的人下意识想要追随。而她,不仅狼狈不堪,还曾经被在他面前直白地剥离过、伤害过,以至于自己存着心结,无法面对,只能逃避。
对面的人很久没有说话。
“我吗?”
费行云重新坐回钢琴面前,按下一个和弦,若有所思,慢道,“我好像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又合练了几次。
等双方终于觉得可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费行云等她收拾完东西,又领着她出门,说是可以请她吃饭,看她想吃什么。
许平忧忍了又忍,到底还是说:“阿婆年纪大了。”
费行云有点不明所以。
许平忧却不想再多说什么。
她现在的确找到了一点如何和他相处的状态,但也不代表可以完完全全肆无忌惮。
这头默不作声,还是接收的人率先反应过来。费行云恍然大悟,似的:“哦,你说我败家子是吧。”
许平忧咬着下嘴唇,想瞪他一眼,又没有勇气。
于是无声无息,千回百转,只剩下被控诉的人一句:“有道理,那我们就随便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