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也不好进人家内寝,挨着靠窗角落的书架遮住身形。
等得无聊,信手抽出书架一卷画轴,随意摊开,借着廊外灯火,看了一眼,一下便怔住了。
谢堰打发长公主进来,便见容语手足无措地立在角落里。
晕黄的灯芒透过纱窗,寂寥地洒落进来,照亮她的背影,她神情掩在阴暗处,瞧不真切,腰身挺直,脊背甚至有些僵硬,明显与寻常不同。
谢堰心中疑惑,随意扫了一眼,注意到书架一侧的画轴被动过,顷刻便明白过来。
容语脑子里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那盏灯笼为谢堰所赠?
他赠个灯笼作甚?
容语暗暗啧了一声,哦,想起来了,他先赠灯笼,后去李府提亲。
当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都说了那件事不用在意
罢了,她都已拒绝婚事,想必他已明白,那件事就过去了。
容语很快将念头从脑海拂去,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往外走,“既无他事,我便回去了”
“丢了吗?”
身后传来谢堰暗哑的嗓音,似天际拉扯的云丝。
容语顿住脚步,“啊?”
她茫然地回过头,却见谢堰目如冷玉,直勾勾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