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恍觉谢堰是在问,那灯笼是否被她丢了。
“哦,没有!”她嘿嘿一笑,很有底气道,“被太子殿下一眼瞧上,转赠给他了”
谢堰一张俊脸从未这么黑过
翌日午后,王晖从内阁出来,往东宫来寻朱承安。
朱承安正与礼部几位老臣议事,王晖也未打搅,只透过门缝往殿内望了一眼,将刘吉叫去了侧室茶间。
小内使均被挥退,茶间只他二人。
刘吉恭敬地行了个礼,
“王相有何吩咐?”
王晖昨夜一宿没睡,脸色并不好看,只低声道,“殿下是否打算命人彻查秀水村一案?”
“正是,”刘吉颔首,看了一眼王晖,见他神色不虞,“怎么,王相有异议?”
王晖深深望着他,抿唇片刻,侧身靠近他耳郭,“这件事不能查”
刘吉一震,他何等人物,很快就猜到王晖与这件事有关,他脸色顷刻白了下来。
王晖在他面前也不避讳,忧心忡忡道,“这是谢堰拿来对付我的把柄,倘若被谢堰追查下去,不仅是我,东宫也不保。”
刘吉虽不明白这件事为何会牵扯东宫,但看王晖神色前所未有凝重,也知一个不小心怕是灭顶之灾,他心头沉沉,“王相有何应对之策?”
王晖望着窗外王桓手植的梧桐,寒声道,“为今之计,唯有釜底抽薪,杀了谢堰!”
刘吉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
“不瞒王相,近来谢堰步步紧逼,我也一直在琢磨该如何以绝后患。”
王晖闻言神色一亮,侧眸看他,“刘公公这是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