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被长公主催婚,还被谢侯爷逼着安排通房”王桓幸灾乐祸地接了一句。
许鹤仪一口酒喷了出来,瞠目结舌瞪着王桓,“你怎么知道?”
“我爹大清早训我,说是昨晚遇见谢侯爷,人家侯爷都在给谢堰安排通房,是不是也得给我整一个,嘿嘿,我连忙溜了”王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
朱赟自酒盏里抬起头,醉醺醺地放声一笑,拿着扇子指了一圈,“你说你们仨,人家姑娘追着你们跑,你们非不要,家里给安排通房,你们也嫌弃,换我,但凡有人上门提亲,我保管应下。”
许鹤仪皮笑肉不笑瞪他一眼,“你若收敛些,也不至于没人提亲。”
“我怎么了?我不就去青楼听听曲,本王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朱赟喝得有些多,脸颊泛红,目光恍惚落在容语身上,盯着她俏白的脸,猛然一个激灵想起容语身份,忙住了口,“不说了,不说了”
许鹤仪不想搭理他,而是同情看了一眼谢堰,谢堰神情分外平静,仿佛他们所谈与自己无关,只默然喝酒。
想起家里依然黯然神伤的妹妹,许鹤仪最终没说什么。
容语坐在一旁,见话题越说越离谱,擒着茶盏来到凉台上。
远方的天际伏卧一片青山,青山似将天幕化为两半,一半是晴,一半是阴。山雨忽来,夹着一片湿气扑面而来,倒是应了苏东坡那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身后突然传来谢堰的嗓音。
“东宫待得舒适吗?”
容语侧眸看了他一眼,些许是有伤在身,他面容冷白如玉,眉间似浮有一抹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