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又如何呢?二殿下空有贤名,值得你为他卖命?”
谢堰失笑一声,背着手望她,唇角含着一抹极轻的笑,“朱承安除了是正宫嫡子,还有什么呢?他就是个甩手掌柜,全凭一群老臣扶持,如果没有王晖,他早被吃得骨头不剩,便是这一次,若不是你和太傅,他也翻不了身。”
容语不想与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瞥了一眼他身后,“谢大人伤得如何?这才第四日便四处跑,不把自个儿当回事了?说来陛下对谢大人还真是宠幸非常,欺君的罪名都能轻轻揭过。”
她还在为没能把谢堰从京城支开而遗憾。
谢堰看出她的心思,唇角微勾,“等有机会,我也会想法子让公公离开东宫。”些许是喝了酒,他眼尾溢出一抹酡红,竟是比平日多了几分烟火气。
天际忽然炸开一道惊雷,原先那片山雨随风缓缓向东侧移动。
黑云似悬在头顶,风雨猎猎,顷刻湿了二人的衣摆。
“我看谢大人还是趁早成亲,生得耽搁人家姑娘。”
谢堰一日不成亲,许松枝与隆安公主一日不死心,平白祸害这么多姑娘,容语瞧不过眼。
谢堰微微赧然,并不接这话。
“上次公公所对,十分合我心意,若是公公哪日肯赐墨宝,算我谢堰欠你一份人情。”谢堰侧眸看她,幽深的瞳仁清澈明净,竟是难得真诚。
容语就差没翻他个白眼,转身离开。
出门前,她指了指喝得不省人事的三人,“麻烦谢大人善个后。”
容语披上一件蓑衣往东宫疾驰,谢堰想将她调离东宫,她何尝不想支开谢堰,二皇子朱靖安旁的能耐没有,还算知人善任,谢堰在二皇子一党有绝对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