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云州城有很多伙计?”
“但听姑娘吩咐。”那人赶紧趴在地上:“只要姑娘将我腹中的小虫子叫出来,姑娘让我干啥都行。”
“不怕城主夫人了?”
“怕,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跟城主夫人比起来,还是姑娘您更可怕些。”那人搓着手:“小人不才,却有一些识人的本事。”
“识人的本事?都被人拿来顶罪了,还敢说自己有识人的本事。”
“那跟识人无关,那是权势压人,小人也没办法不是。”那人挠着耳朵:“姑娘方才问了我很多,但小人只记住了一句。那江映雪是姑娘的妹妹吧?江映雪是姑娘的妹妹,秦柔就是姑娘的亲戚。依着姑娘的本事定是要为她们寻仇的。城主夫人这回怕是要倒霉了。”
“她倒不倒霉与你无关,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周予安将碎片踢到那人膝盖前:“让你的人去给我找琥珀,就是那个像蚕茧一样的东西。还记得那人长相吗?跟师爷好好描述一下。”
“小虫子?”
“待此事办妥,我自会将小虫召出。”周予安轻叩竹筒,那人腹内一痛,蜷缩着趴在地上:“若是办不妥,我便让我这小虫子将你肚子里的那些东西吃的干干净净。每到夜晚,你就能听见咔嚓,咔嚓的进食声。”
这下,莫说是那个自首的,就连秦方和来福,以及坐在公堂上的县太爷都白了脸。
死不可怕,可怕是被一只看不见,摸不着,逮不住的小虫子活生生给咬死。
那人吓得直冒冷汗,不顾县太爷还在堂上,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姑娘放心,小人一定将此事办妥。”
夜里,周予安与沈崇明一块儿探了城主府,
城主府内并无异常,就在二人准备离开时,已经熟睡的城主竟然悄悄起身。他先是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城主夫人,而后蹑手蹑脚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木盒子。红木盒子里装得都是香,他反复看了很久,取出一只点上,随后抱着衣服出了门。
周予安示意沈崇明跟上他,自己则潜入城主与城主夫人的卧房中将那只红木盒子找了出来。
红木盒子里放着许多种熏香,有助眠的,消除味道的,还有一些是有助于夫妻间增加感情的。经由香味判断,城主给城主夫人点的那只是让城主夫人陷入深度睡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