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小人是在来自首的。”跪在堂下那人亮出自己的右手,在他的右手上戴着一个用鹿皮制成的手套:“那女子为小人所掳,为小人所杀,也是小人怕被官府追杀将其埋在断桥下的。”
秦方问:“你是如何掳的那女子?又是如何将那女子杀死?掩埋在断桥下的?”
那人嘿嘿一笑,摸着头说:“怎么掳的?不就是当街看了一眼,相中了就给掳回去了。怎么杀的?官爷想要听小的详细地描述整个过程吗?”
秦方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
“小人知道,小人据实以告。”那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小人是在最快活的时候把她给掐死的。”
“蚕茧呢?”秦方将碎片丢到那人跟前:“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你又是如何将人弄进去的?”
“这个嘛。”那人摸着自己的鹿皮手套:“细节说太多你们也不懂。总之,人是我杀的,我埋的,你们想怎么判就怎么判。爷不怕死,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是凶手!”周予安步入公堂:“但你认识凶手,或者说真正的凶手在教你如何假扮凶手。”
“你胡说!你是谁?”那人想要起身,被沈崇明摁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就是凶手,你们赶紧审判我,斩立决也行。”
“大人。”周予安向堂上之人行了个礼:“民女冒昧,还请大人见谅。”
“周姑娘客气,姑娘大病初愈还请这边坐。”
“多谢大人。”周予安落座,看了眼跪在堂下的男人。“依例审案是大人的事情,民女不该多嘴,但民女受大人所托,暂任仵作一职,此案有异,民女理应上堂。”
“姑娘当来。”县令大人像模像样地咳了一声:“此案的确有异,还请姑娘协助本官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