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负大人所托。”周予安回以微笑：“你说小雪是你从大街上掳来的，哪条大街，什么时辰，遇见小雪的时候什么情形？”

“就……就云州城最大的那条街道呗。”那人垂下眼睛：“具体什么时辰我不记得了，那天喝了点儿酒脑袋有点儿晕乎。至于遇见江映雪时的情形嘛？她……她在街上要饭，我见她身段还行就跟了上去。她胆子小，看见我就跑。我这个人嘛，经不起挑逗，就跟着她进了偏巷。结果，运气不错，遇见个小美女。”

“说谎！”周予安踹了他一脚：“我那个妹妹我最是清楚，她宁可饿死都不会上街讨饭。说，你究竟是在哪里遇见的小雪？又是谁让你来府衙自首的，对方许了你什么好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人趴在地上：“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由不得你。”周予安捏住那人下颌，打开随身携带的竹筒，将东西倒进那人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感觉有东西在喉咙里爬，那人张大嘴巴用手去抓。抓不到就拼命咳，越咳脸色越差。

“没用的，我养的小东西最听我的话。”周予安拍着竹筒：“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回答，我把我的小东西叫出来。不回答，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得告诉我。”

那人感觉小虫子顺着喉咙往肚子里爬，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抱住周予安的腿，被她一脚踹开。

“我说，我全都说，是城主夫人，城主夫人让我来的。”那人脱下手上的鹿皮手套：“就连我这手也是她派人给斩的。还有这手套，也是她留给我的。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喜欢那种小美人，但那个江映雪真不是我杀的。我也是没办法，我一家老小的命都被她攥在手里。我死，我那一家老小还能活，我要是不死，我们全都得死。”

“城主夫人？”周予安眯眼：“小雪只是个小姑娘，她与城主夫人之间有何干系？”

“不是她，是她娘。”那人满脸不屑，“这小姑娘就是倒霉，平白无故替她娘丢了性命。”

“秦柔？你是说秦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