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人听了,便劝道:“你婆母也是愁子嗣,可是这也逼人太甚了,华侯这还没大好呢……可是长辈之意,不可逆,也是没办法的事。”
另一位年纪大些的夫人便道:“我与董夫人相熟,回头我帮你劝劝她。实在不行,收几个通房就是了,等有了子嗣再抬妾,也不至于让她们现在就碍了你的眼。”
这儿聚着的都是成了婚的妇人,待字闺中的姑娘家这会儿还在前面,她们说话就愈发没有顾忌。
甚至还有那醮夫再嫁的夫人隐晦地劝她容下那些妾室,大不了将来去母留子,有个孩子顶着,总归没有坏处。
夏明嫣一会儿为难、一会儿理解地受了,最后豁然开朗地道:“诸位夫人、娘子的劝告,我都听到心里去了。我呀,不做那善妒之人,也并非为那好名声。”
“我夏明嫣这辈子就是要活得肆意,来几个人刚好,服侍夫君和婆母都有人替我分担了,我正好多把心思放在我这些俗物上一些。”
她话锋一转,“刚刚各位姐姐、妹妹尝了我这流浆的饼饵,这儿还备了两份儿礼给各位送回去。”
“这浮签(古代书签)是用叶子和花瓣的脉络做的,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望能博诸位一笑。这披帛是府里布庄织的坯布,染了水波纹,各位要是喜欢,可以到城东的铺子里看看。”
钩翊侯府南边有丝织坊,在北边有布庄,只是只做坯布和素绢,之后卖给染庄、绣庄由他们做后续的功夫,再由他们拿去各自的铺子里卖掉。
因着每年出产的数量不小,倒是也是一笔收益,可要是这绣、染能自家庄子做,铺子能自己开,收益则会更大。
只是绣、染之术皆有世家,没有那么容易就轻易掌握、做出的东西还能轻易在元京站得住脚的,于是她就想出了这水波纹的印染之术。
习蛊医之人多与南边偏远之地的村寨交好,她舅母学会了一种名为扎染的染布术,她又在此术的基础上加以改良,做出了能染出水波纹的的染布术。
此法只需两人配合就可染成,云翠居那边贴补退军老弱和他们亲眷的饮食,积少成多,开销不小,总需要个贴补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