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开了印染生意,就能多雇佣一些这些退军家的妇人、女儿,给他们一份生计。
华家人一向仁善,需要华家军自筹的那部分军饷、抚恤的银子都不曾亏欠,老家和行军所到之处要是遇上灾荒,也都会赈济。
只是这般的仁善却还是和这些百姓、军户之间松散了些,没有真正与他们绑在一起。
不是她功利,而是当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性命都不能保全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功利。
她就是要让华家和这些人绑得更紧些,让这些人的生计依靠华家,以后万一华家还是落魄了,这些人才能不好袖手旁观。
只有让他们知道,他们一旦做壁上观,就会砸了自己的饭碗,只有扶着华家、靠着华家才有更好的日子过。
那水波纹的披帛甚是好看,在日头下一照,宛如有波光流转,而且仔细看去,每一件的纹路都或多或少的有所不同,正和了贵人们的心意。
当下就有人跟夏明嫣打听铺子具体在哪儿,还有什么花色的,有没有适合做衣裳的。
时间太短,来不及设计和做出更多的花样来,况且这到底是她的嫁妆铺子,接的又是侯府自家庶务上的坯布和素绢,要是一上来这生意就做得太正式了,反而会让华家也沾上商贾之气。
夏明嫣便笑道:“这都是闺中无聊时想出来的玩意儿,没正经经营过,眼下只有适合做披帛和鞋面的,要是看着好,哪天有空,不妨去看看,就当打发日子了。”
“这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正经经营了,也就没意趣了。咱们妇人家开个铺子,谁还真是为了赚钱的?不过是打发工夫罢了。”
“就是,就是,华侯夫人不必妄自菲薄,我们这些人的嫁妆铺子里也都是些小玩意儿,都是给大家凑个趣儿的。”
谁要说自己是个正经做生意的,在这些高门贵妇中间反而会被看不起,就是有人认认真真地经营着也是不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