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处理向海,受到的干涉很多。
最主要是来自于向海的共同利益团伙,以及相互勾连的官方势力。
但对于这种私人恩怨,时云州表现出相当强硬的态度,下令将向海关押看管起来。
这时候国内向K国传达了一份交涉文件,提出协助解救时云州的要求。
这份文件看似是来晚了,但其实刚刚好。
而起到的作用也非常微妙。
这无疑让时云州在K国更多了一种身份加持,最起码想动这个人的话得多掂量些事情。
向海想在医院等到向箖醒来,但这要求被无视掉了。
向箖还没有醒。
一般手术过后,麻药劲过了,人就应该会醒来。
但是向箖已经昏睡超过了医生乐观估计的24小时。
这个乐观时间又延伸至三天。
如果三天后还不醒,就没人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了。
医生表示他们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也特意从别处临调专家过来会诊。
一份脑部的检查报告显示,向箖的脑神经元活跃。
这说明她可能正陷入有梦境的深度昏迷,也可能是她自己不愿意醒。
人体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有可能会实行自我逃避、自我封闭等无意识地自我保护行为。
就像刺猬感受到危险会缩成一个球,乌龟会把脑袋和四肢缩回壳里。
得知向箖曾经选择性遗忘了一些事情,并且与童年的经历有关。
医生们交头接耳,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童年经历的确更容易让人产生应激性保护。
其实这种案例非常多,其中好几例著名的刑事案件都跟这种保护机制有关。
比如有的人目睹或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但因为应激性保护而转头忘记了。
但又可能在很久后的某一天,又忽然因为一个什么契机而重新回忆起来。
医生们或许有办法帮向箖重新找回记忆,但前提是她得先醒过来。
这边毕竟医疗水平有限,时云州准备带向箖回国接受治疗。
但是两个孩子还待在保温箱里。
幸运的是他们出生的时候已经满三十四周,虽然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善,但整体状况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