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西靖王妃亲自送出宫的。”慕容水水说,“此外,还顺带了个罪人回来。”她说话间,西靖王妃施施然从马车内出来,应杨柳则被像个包裹一样丢了出来,身体撞击到地面上,疼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慕容水水刚抽出她嘴里塞着的布条,她就破口大骂:“放我走!常琴要是知道,定宰了你们全部!”直到池崇走到她面前,昔日的良人近在咫尺,她才收敛了泼辣,装可怜乞求道:“池崇,你帮我松绑好不好?我浑身都好疼。”
“不要可怜她!”慕容水水怒道,告诉池崇,“她在西靖皇宫的时候,差点拿银钗捅死了应含絮!”
“押入木笼。”于是池崇吩咐道,正眼没瞧应杨柳一下。
应杨柳哭着嚷着没人理她,池崇径自招待西靖王妃,王妃却是本着诚挚求助的态度而来:“你们拿我做人质,威胁安牧图弃戈投降吧?”安牧图是西靖王子的本名。
可是池崇说:“我们不行卑鄙勾当,谢谢你救出应含絮,如果你想回去,我派人护送,如果想留下,我尽力招待。”
池崇不答应,西靖王妃又不甘心,心系着西靖王子的安危,遂在营内住下,下一场交锋,就在明日。
今晚,池崇请何不言到应含絮营内替她诊脉,自己却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她。
何不言回来后,告诉池崇说:“常琴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千年人参,吊着应含絮的小命,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口吻刻薄,惹了池崇不满:“我不止要她保命,我还要她平安……快乐。”
“快乐”两个字稍稍迟疑了些,池崇也知道:现在想让应含絮快乐,很难。
何不言遂调侃他:“既然这么关心她,自己怎么不去呵护她?非要我插在中间,做你们的传话筒。”
一听说“传话筒”,池崇激动起来:“她有话要对我说?”
何不言睨他一眼,恨其不争:“没有!哎,我就纳闷了,你沙场杀敌的勇气哪里去了?几步之遥,她的营帐就在你隔壁,你为什么就是不敢迈出这一步呢?”
池崇黯然,侧脸隐在烛火背光处:“当初是我亲手把她推出去的,所有的后果我始料不及,我现在实在没脸……”欲言又止。
何不言没有接话,一时间,气氛寂静得可怕。
如仙隔着垂帘听到这番话,替池崇去了隔壁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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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含絮看着如仙,唯余淡淡苦笑:“我和月澈虽然没有拜完堂,但我已将心给了他,不管他现在在哪里……”心中隐痛难以继续,收拾片刻,正色道,“我和池崇那都是过去了,你现在是他的妾,哪有来劝我们在一起的?”
“我也知道这样很不合适,而且似乎在强人所难……”如仙一脸沮丧神色,“可是,我看到池崇不开心,你也不开心,我想你们若是可以破镜重圆,说不定一切阴霾都可以过去呢?”
应含絮摇头:“如仙,你还不懂,有些事不是你表面上假装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许多人感叹再也回不到从前,那并非是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