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仙劝说无果,这夜干脆赖在应含絮和慕容水水的营帐里不走了,慕容水水问:“不和你夫君同床共枕去嘛?”
如仙侧首,扭捏道:“至今还是生米,没有踏出那一步。”
“那你们成亲是为的什么?”慕容水水好生好奇。
“是我爹以救应含絮相要挟,池崇才娶的我。”如仙说。
慕容水水恍然大悟,看了眼应含絮,啧啧道:“应含絮你还真是害人不浅。”
对于此,应含絮早已淡然,内心强烈的自我谴责和寻死觅活期已经过去,如今处于自保和等死的状态,沉沉浮浮这一世也终究是要谢幕,没有什么能够力挽狂澜,只求风平浪静。
诚然眼下这当口子,注定没有海晏河清。
翌日一早,池崇率军出征,是筹备了一整夜上阵杀敌却起晚了日上三竿才跃跃欲试打算悄悄跟上的慕容水水发现西靖王妃不见了的。
“难道昨晚硬板床睡得不舒适,回宫去了?”慕容水水猜测道。
“我昨日替池崇招待这位王妃,瞧着也不像是那些吃不得苦头的人。”如仙道。
“坏了,恐怕是上战场去了。”应含絮道。
三个女人一分析,觉得这西靖王妃只怕已经身处险境,当即火急火燎赶往战场上。
可惜等她们赶到,一切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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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靖王妃太过高估自己在安牧图心中的地位了。
也许曾经她是他心中最重,但如应含絮所料,今时不同往日,安牧图要的越来越多,区区一个青梅竹马、举案齐眉的妻子,早已不如一块土地的分量。
所以当她站上堡垒,面对即将交战的两军,企图把干戈扼杀在举刀之前,安牧图在那一瞬间脸上泄露的表情,是一种“臭娘们坏事”的暴躁,而绝非“我妃有难”的担忧。
不知是不是相距太远,西靖王妃没有看到安牧图的表情,她爬上池崇所在阵营背后的高塔,远眺对面安牧图的军队,声嘶力竭地喊:“安牧图,安牧图!是我,是我紫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