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余愿意吗?”
于是短的黑影,伸出手臂揽住了长的黑影。
丹青:……
洞窟那一侧的声音越过钟乳石的墙壁阻隔,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丹青凌乱的定在石台上,手足无措,一时只想把自己扔进水里淹起来。
而蔺轻尘淡定的站在她的身侧,一边听,一边不时发出一声轻笑。
不知过了多久,这令听墙角者生无可恋的漫长合奏终于结束了。
白凌云似是有些辛苦,靠着墙壁坐着,手指梳着祝余的头发,说得略有些喘,“真不愿同你分开,若能常来岛上看你便好了。”
而祝余道,“不如你带我一起离开吧。”
白凌云似是卡了片刻,“……你不是说,祀女不能离开本岛吗?”
“确实是有这个规矩。不过大巫并非不通人情的老古板,我去跟她商量商量,她应当会同意——还是说,云公子你不愿带我一起走?”
白凌云忙道,“当然愿意。”厮磨了一阵,才又道,“只是适才交缠,方觉出你体质极是寒凉。只怕受不了外间热毒——你去找大巫商议,我也趁着几日先为你配一料护体的香丸吧。”
祝余道,“嗯……”又揽上他的肩膀,“再来一次?”
白凌云似是受了一惊,忙道,“此处实在寂冷,还是改日吧。”
祝余有些悻悻然,“好吧。”
两人便各自穿衣。
丹青这才发现,潮水不知何时竟已退去了。
……而白凌云和祝余若要出洞,肯定得往这个方向来。
他们这会儿再跑,已经来不及了。
她心虚至极,慌忙上前抓住蔺轻尘的衣领,“我没法用隐身术,你可有隐身的法宝能用?”
蔺轻尘金棕色的瞳子里笑意轻漾,映着洞中幽蓝夜光,也映着她的身影。活色生香。
他轻笑道,“没有——看来不免要被捉个正着。”他一抬眼,“被那个云公子记恨上了。”
丹青:……
丹青没他这般厚脸皮,却也知道他是在“玩”。
这男人真是时时刻刻都可恨的让人想摁住他撕咬一口。
不就是玩吗,谁还不会?她干脆便也放开了廉耻,直接上手去撕他的衣服,“那就只好让他看回来了。”
蔺轻尘被她推到石台上,犹然半仰着身子看着她笑,“你就这么直接动手,不说点什么铺垫铺垫?”
丹青不过跟他赌气。眼看便要社死,哪里有心情编什么瞎话,直接从白凌云那里搬来一句,“第一次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蔺轻尘:……
忽而脚步声传来。
白凌云和祝余的影子已落在他们对面的石壁上。
丹青血气已全涌到头上,然而羞耻到极点便也淡然了——不就是听墙角被捉吗,多大点事。
她正准备起身迎接社死瞬间,却不防一把被蔺轻尘按住。
随即一轻纱一扬,将他们稳稳遮住。
——蔺轻尘果然有能蔽形隐身的法宝。
白凌云似是听闻动静,向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却只见洞窟寂然,水滴从钟乳石尖上滴落。
便放下心来,随着祝余一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