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有两次磨损对我的神力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一次是归终…”

男人忽然陷入了沉默，望着日薄西山，欲说还休。

瞧得对方触景伤情的姿态，易雨微微叹息，他何尝不知晓留云给这位岩神带来的巨大影响？

“抱歉…我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易雨攥紧双拳，眼中满是痛楚之色，这时一只小手轻轻覆了上来。

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不，该道歉的是我，若能勘破奥赛尔的诡计或者提早告诉她神像的秘辛，留云也不会…”

钟离蓦然回过头，看着互相致歉的二人，忽然笑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缀满夕阳的残红。

“为什么道歉？你们做得很好，助江雪、守归终机、救胡桃——还有太多太多出乎意料的惊喜。”

“如果我和易雨约定的答卷有分数的话，你们的成绩已经超过了满分。”

“其实卿云应该也很满足——她总算可以歇歇了，在旅者的怀中睡着，能见到心念之人，甚至把给我筹备的送仙典仪都抢了去…”

钟离脸上淌过温柔的神情：“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昂着头嘲笑我吧？”

派蒙背着小手：“说起来，七星居然直接把钟离的典仪搬过去用，真是太草率了！好歹也拿点她喜欢的东西或者信物嘛！”

钟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易雨，后者会意一笑，轻声解释起来。

“派蒙没发现吗？他们二人之间，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栽的是金桂，喝的是桂花酿，喜欢的花是琉璃百合，连珍视之人都是同一个…”

“这场送仙典仪，也是钟离送给她最后的礼物吧…”

派蒙闻言恍然大悟，大眼睛里满是难过之色，她想起刚才听到的言论——帝君是因为卿云才回归璃月的。

或许这些人没有猜错，钟离明明已经退居后台，能让这位改变心意能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