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的看向易雨,忽然道:“其实,真正该道歉的人是我。”
易雨歪了歪头,眼中带着疑惑之色,并不明白前者此话的涵义。
钟离叹了口气:“岩神之心,我还是交给了愚人众。”
此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几人心中炸开,让易雨呼吸凝滞,头皮发麻。
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见到钟离目光始终没有移开,终于麻木地闭上眼,一股眩晕感涌上心涧。
这是心境该如何形容?有人为战争流血,有人为此付出生命,到头换来的只有徒劳,仿佛水面上倒映的残月。
如果这是一盘棋局,易雨精彩的博弈换来全场无数次的欢呼,连解说都把他捧上了天,甚至开始讨论起明年的冠军预测来。
结果裁判忽然告诉你,对方奖杯都捧回家了,你们的对弈只是娱乐罢了,改变不了一分一毫。
“易雨?易雨?你怎么了?”
荧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易雨陡然睁眼,怔怔地看着眼前担忧的玉靥,冷汗浸湿了背脊。
“我没事,大概是战争后遗症吧…”
易雨疲惫的笑了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脸上的失魂落魄却瞒不过众人的视线。
荧咬了咬皓齿,美眸冷冷地看向钟离:“你不是答应了易雨么,会给他一个延长契约的时限!”
“就算易雨做出的努力没能让你重新站队,可你至少应该先告诉他!而不是先斩后奏!”
一只手轻轻按住少女的肩头,那张疲惫的脸庞上挤出僵硬的笑容,语气带着少许安慰。
“听听钟离怎么说吧,他这样做,必然有自己的考量。”
三道目光汇聚在男人的身上,他缓缓叹息了一声,将目光投向远方,落日在海面上形成一个完整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