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尹说过，长子左边袖口上绣了个“弜”（jiàng）字，次子绣的是“让”。

“说得好，说得好！”索让带着挑衅地看着戈武说，“只是不知你这小身板，算不算得上是大舟？”

戈武的块头其实不小，但与索让的牛高马大的结实身板相比，身高相仿，身板却小了一圈。

“我只是小舟，经不得风浪，不过渡你这条无风无浪的无名之水，”戈武操着手看着索让，嘴巴瘪了一下，表示对索让的轻蔑，“问题不大。”

“无名之水？”索让被戈武一句话挑得大怒：“今日就让你试试，也好知道是有名无名。”

戈武叉开腿，屈膝躬身，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对着索让招手，挑逗道：“来啊！”

戈武状似逗弄一只幼犬，惹得索让大怒，张开双手，大喝向前，往戈武腰间抱去。

戈武侧身躲过，在两人交汇一瞬，戈武肩膀朝着已经扑过头的索让肋部撞了过去，索让吃痛，口中“呃”的一声，斜斜地倒在地上。

索让爬起来，看到戈武站在他先前站的位置，操着双手，面带嘲弄的看着他。

“原来可以这样。”子昭在一边看，心中回想戈武刚刚的动作。

“不算！”索让摸了摸被撞痛的肋下，脸色通红，瞪着戈武，“刚刚不算，再来！”

这次索让没有直接扑过来，而是盯着戈武，小心地移动着步子，绕着戈武，以防御的姿势慢慢逼近。

“是要等我先动手吗？”戈武还是嘲弄地笑，忽而正色说道：“王子请看仔细了！”

戈武轻喝一声，左脚跨出，右拳直击索让面门，索让并不躲让，也是挥拳朝着戈武的拳头，要来个硬碰硬。

索让出拳已老，戈武却在两拳即将相击之际收回，双手交剪，欺身向前。

戈武欺索让力尽，右脚圈步从索让身侧错开，右手挥拳，自下而上，朝索让右腋打去！

索让眼见戈武挥拳打来，偏偏躲不过，“哎哟”一声，左手捂住腋下，痛得本能的右脚抬起，左脚连跳，然后就唉哟连声，样子颇为滑稽。

等疼痛过去，索让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戈武，说：“我比你力气大！”

“我比你快！”戈武说。

“我哥哥比你快！”索让指着戈武，“我要他来和你打！”

等索让走开，戈武问子昭：“看清楚没？”

“看清楚了。”

“学会了没？”

“没。”子昭摇头。

刚刚戈武与索让对拳，不过是瞬间，子昭能看清戈武从挥拳到收拳已经算得上目力不弱。

至于戈武侧滑错身，给索让一击，子昭却无法看得真切，待二人分开，索让已经吃拳。

“若我手中有剑，你已经起不来了。”戈武看着索让。

索让一手捂着腋下，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戈武：“可你手中无剑！”

戈武笑看着索让：“便是无剑，我再打你十拳，你说你倒是不倒？”

索让愕然。

索让对戈武颇不服气，偏偏两个回合交手，便两次吃亏，口中不敢说硬话。

“索让，你说你力气比我大，但为什么会败给我？”

戈武有意以此来教子昭，故意与索让搭话。

“我比你力气大！”索让再次说。

按先前族尹介绍，他的两个儿子虽是双胞，却各不相同，索让牛高马大，力大非常，索弜却只比常人略强。

“我比你快！”戈武回道，看向索让的眼神尽是嘲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