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的心好似被她抓在掌心,任其拿捏,她窒息、痛苦、像条被扔在砧板上的鱼。

她的喉咙,犹如吞了刀片,割伤的气管鲜血淋漓。

她哑着声说:“偷别人的东西还能洋洋得意,你真了不起。”

江岁宁像是听见了个笑话:“那你倒是凭你自己的本事抢回去啊。”

她看着江稚的眼睛,水汪汪的、忍着眼泪不肯落下的样子真的好可怜,她说:“沈律言腰上有一个刺青,你见过吧。”

江稚无数次和他欢好的时候,都见过他腰间那两道青黑色的英文字母。

他不喜欢她看,也不让她碰。

偶尔还会用领带蒙住她的双眼,用皮带捆住她的手腕。

他不想让她冒犯。

江岁宁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脸色,她最知道怎么杀人诛心,不慌不忙说了一大段话:“那是高三毕业的暑假,我陪他去刺青,那几个字母是我名字的缩写。”

“他说他爱我。”

“他有说过爱你吗?”

“江稚,我早就不是小偷。”

“你也不是他年少时曾经动心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