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缓缓垂下了脸,耳朵嗡嗡鸣响,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短暂丧失了左耳的听力,原来真的会有那种像心脏被人挖出来的巨痛。

她好像什么都没得到过。

又仿佛什么都失去了。

她吸了吸鼻子,“还有吗?你一次性说完,就当给我解解闷。”

江岁宁怔了怔,嘴角的笑逐渐淡了,她本来还想欣赏江稚眼中的痛苦,可惜她出乎意料的淡定。

没有达到目地的江岁宁闭上了嘴。

江稚短暂得到了清净。

厂房里的光线逐渐暗了下去,头顶那几扇窗户,照着微弱的余晖。

快要到傍晚了,已经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赵宏深开着车回到这个地方,没管她们两个,而是从车上拿出来两把枪,扔给了守在门外的那两个人。

他检查了遍上衣口袋,紧紧护着放在胸前的遥控器。

他哆嗦着手点了根烟,过了许久,地上许多烟头,赵宏深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刀疤男:“把她们两个吊到厂房后面那个悬崖。”

他嘴里咬着根烟,面无表情地说:“明天下午六点之前,沈律言不来就割断绳子,让她们两个给我儿子陪葬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