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酒是敬给你父王的,敬他后继无人,竟只能挑选你这样个既不中看也不中用,尚且连规矩礼仪都不通晓的窝囊废来继承衣钵。”
呼延竹死死瞪着她,声音发狠:“你别太过分了!”
庆阳冷笑,“本宫过分?你可不是没规矩到家了,竟还跑到启朝来丢人现眼?”
“本宫是你父王的副后,你父王死后,正后郁郁而终。你登基时本宫便是你的庶母,是烛阴后宫位份最高的嫔妃。本宫若没有回启朝,你可不该将本宫奉为太后?”
她伸手,挑衅意味十足地摸了摸呼延竹的脑袋:
“乖儿子,还不叫娘?”
耻辱!
奇耻大辱!
呼延竹年方十八,登基数月,正是血气方刚目中无人的时候。
被一女子当众羞辱,他脸面何在?
他举起酒杯就要往地上砸,却才举起来,就听高座之上陆临渊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今日启朝除夕,年节喜庆。朕看你不远千里来贺,才格外开恩给你个面子让你位列在席。”
“你若敢在此间胡闹,朕不介意过完这个年即刻发兵,将烛阴国,变成烛阴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