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竹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

他此次来,是要求着陆临渊来给他减免税收的,这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等转了一圈回去还把家给搞没了,他还不得成为烛阴的千古罪人?

于是他忍着一口气将举着杯盏的手放了下来,陆临渊瞧着庆阳并没有因为昔日在烛阴国不开心的往事而有所回避,反倒是架着把屈辱都讨回来的气势来的,索性推波助澜。

“小印子,你去给他把酒满上,让他先和长公主把酒喝了。”

呼延竹拿着满杯的酒水不情不愿地与庆阳碰杯,庆阳岿然不动,“没规矩,叫人。”

呼延竹:“你......”

庆阳:“你什么你?不知道该叫什么?你是想国变县了?”

呼延竹压根没想到,庆阳回了启朝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听旁人说,启朝对于臣服于他们的国家都十分友善,为何到了自己这儿就到处碰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还有求于陆临渊?

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用极小的声音叫了一句,“母后......”

“唉~”庆阳欢喜应下,这才把酒喝了。

宴席继续,陆临渊忙着给宁潇潇剥虾,三福说这种粗活让他这个粗人来做就行了,陆临渊怼他:“你手碰过的吃食,贵妃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