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都能传到深宅后院,怕是外面早就人尽皆知了。
不知道杨文广知不知道这位身怀巨富的‘良人’,就是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亲儿子呢。
深夜,孟瑾年睡得不算踏实。
半醒半梦之间居然想起了上一世被剜舌的情景。
彼时她被两个壮硕的仆妇一左一右牢牢制住,对面是杨策憎恶不已的嫌弃。
“贱人,本想让你在后宅安度余生,谁知道你给脸不要,居然还去调查陈年往事,意图毁掉如是的名声,像你这种心思恶毒不能容人的恶妇,我真是看一眼也嫌脏,杨府更是留你不得。”
她惨声怒斥:“呸,是我看你一眼也嫌脏,杨策,你这个小人,伪君子,你忘记了你能走到今日,全凭我娘家的势力,我自问待你和那个贱人不薄,我父亲更是将你当成半个亲儿对待的,你竟见死不救,忘恩负义!”
杨策还未说话,跟在他身后的青松上前给了她两个嘴巴:“不许出言侮辱少爷。”
孟瑾年一阵咳嗽,呸的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液,她知道今日已经是翻不出杨策的手掌心,不如直接骂个痛快,省得以后连骂都骂不到了。
孟瑾年狠狠盯着杨策,厉声笑道:“怎么,让我说中了,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那个秦如是就是贱籍出身,一双玉臂万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什么才子佳人,就是婊子配狗而已!”
“杨策,你真是不嫌脏!真叫人恶心。”
杨策黑着脸,额上青筋耸动,却还是止住了青松的动作,看了癫狂不已的她半晌,忽的笑了。
“呵呵...”
“哈哈哈哈...”
笑的孟瑾年全身汗毛根根立起,警惕的看着他。
杨策敛笑,走到她跟前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啧啧两声。
“我不嫌脏?我恶心?嗯?”
孟瑾年使劲挣扎,被两双蒲扇般的大手制得死死的:“你要说什么!做这种鬼样子。”
杨策怪异的低笑两声,示意身边两个钳制她的仆妇出去,青松很有眼色的关上了门。
“要说这最脏的,还得是你这个自诩高贵的镇北侯嫡小姐啊。”
“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