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现在的惨淡处境,他反而向往起以前过着简单富户生活的人。
以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钻进了被窝,然后下人端了一碗粘稠的米糠,额,米糠,怎么会是米糠,饿昏头了吧。
再来!
以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钻进了被窝,然后下人端了一碗粘稠的米糠…
额,怎么还是米糠,完了,这几天饿糊涂了,燕窝和米糠都分不清了。
再来!
以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钻进了被窝,然后下人端了一碗粘稠的米糠…
额,还是米糠,好吧,米糠就米糠,将就吃吧,吧唧吧唧。
幻想着自己在吸吮米糠的汁液,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似乎深深沉入了自己内心的幻想。
可是很快,这个幻想被突如其来的异声给打破!
“啪哒。”
糟了,见鬼了,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就在他喝粥喝得痛快的时候发现。
一声脚步声把他吓得够呛,赶忙蹲下身子,连窗户都顾不上关。
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是后悔莫及了。
他只好在心中祈祷,衙役兄台,千万不要看到,不要看到,看不到…
这般想着,他总按捺不住地想要伸手去关窗,伸手时却又被另一只手狠狠拍了下来。
忽然,他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是…是谁的手!
他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手,可是自己的手却好端端地放在膝盖上没有动。
“是谁?”他低着声道。
他不敢回头,更不敢再伸手关窗。
拍他手的人肯定是房间里的人!虽然岚州城的衙役的确有些武功,可是论到飞檐走壁,能随意使用轻功飞到二楼的他还没有见识过。
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几个人,可能就是他们几个,可是他明明是看着他们都睡着之后才敢过来扒拉窗户的,他到底会是谁呢?
“是我。”那人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是那个不要脸的癞皮蛤蟆,那个据说给县尉大人送了宝的家伙——李小飞。
李小飞是在今天晚上才住进店的新客。
他和自己,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住在了二楼的包间里。
说起来有点好笑,临到洪灾爆发之后,这包间也区分起上等下等。
下等包间是一个人一间,上等包间是一群人一间,和北方的大卧炕倒是类似。
除了包间,就全部划分为非包间类了。非包间类的房间很少,他进来之前就已经占满了。
都是一群破落户,掏不起包间费,只能住在柴房杂物间这样的地方。
破落户,这李小飞也是破落户,不知道送了什么宝贝给赵县尉,才得以和他一样跻身包间,享受客栈的标准待遇。
这李小飞不仅长得丑,而且还乡里乡气的,一说话还带着一股子口臭。
像他这种的,就只配住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