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争吵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只是被宫礼新激着了,图一时嘴爽,吵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徐暖暖返回酒店找了当天值班的工作人员,让人给自己出了书面证明,证明用席品鸥的名字身份证开房间,真的是因为徐暖暖没带。
徐暖暖想等宫礼新回来,回来告诉他,她没有其他男人,她也不想找其他男人。宫礼新单方面宣布冷战了,他两天没有回来,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她真的很讨厌冷战,这让她感到绝望和无可奈何。
想要以牙还牙同样不理会他,可又承受不住,可能会失去他的结果。
徐暖暖是个没什么短板的人,偏爱情让她变得软弱、懦弱,她单方面的退步、忍让、付出,以为能让自己丰收硕果,结果却让自己伤痕累累又满腹委屈。
无求便无畏,她该向宫礼新学学怎么心狠。
徐暖暖请了两天假,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反思为什么总是这样失败。
徐暖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刚来上大一那年,距离开学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她已经迫不及待来这个陌生的城市。一夜火车颠簸,她兴奋的睡不着,满心满脑都是可以见到他,她一直叫宫哥哥的男人。
宫礼新对徐暖暖来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长相帅气、聪明好学,他样样都好。考上这所学校对徐暖暖来说并不容易,她挑灯夜读时候把他的名字写在试卷上,为了和他同一所城市,为了坐在他上过课的教室,她缩短了高中时间。
那年的夏天格外热,徐暖暖短裤短袖后背汗湿了一片,她稚嫩青涩的脸上一片迷茫和期待,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等着宫礼新来接她。她口袋里有父母买的新手机,她不时拿出来看却不敢打,笃定我一眼一定可以认出他来。
她的确一眼就认出来宫礼新,他慢悠悠地往这边走,没有其他接车人的着急,他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什么,温温笑着的模样,手里提着两瓶水。那时正好有人挡在前面,徐暖暖想,难道他叫了同学或者朋友一起来接我吗?她紧张地从包里拿出卷装的纸巾擦手。
挡在前面的人走开,徐暖暖看到站在他旁边的是个女孩子,长款连衣裙白色的帆布鞋高高的马尾,脸上化着妆,很漂亮很时尚。这是当时是在豆芽菜中挣扎的徐暖暖唯一的感受,宫礼新走过来,脸上带着好看的笑,“长这么大了没认出来,火车早点了,你等了很久?”
“不太久。”徐暖暖回答着他的话,眼睛却是看着裴一佳。
裴一佳笑着推宫礼新的肩膀,“这是你妹妹,可比你长得好看多了,你怎么这么丑。”
宫礼新拖着徐暖暖的行李往前走,闻言他转头对裴一佳说,“我丑可是我很温柔。”
裴一佳为表示亲昵,挽着徐暖暖的手臂笑不可支,徐暖暖却如坠冰窟,她想坐火车立刻回家去,回到父母身边,那样她是不是就不会难过。来之前宫礼新的父母说宫礼新在外面找了朋友的房子,徐暖暖可以住一周。
宫礼新把行李放在出租小屋里,问徐暖暖想吃什么,徐暖暖尚未从震惊里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说什么都可以。裴一佳接话,“我想吃麻辣锅,宫礼新你去给我买,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不知道我最想吃哪个冰淇淋。”
徐暖暖站在宫礼新的出租屋的浴室里,看到同一个漱口杯里两枚牙刷,她开着花洒无声痛哭。这是在别人家,她不能任性,就算哭也不能太久,徐暖暖洗完澡洗了衣服去阳台上晾,她穿着小孩子一样的上下两截式睡衣裤,上面印着的是粉色的猫头,挂在晾衣绳上的是深紫色的深v丝绸睡衣。
他有女朋友了。
徐暖暖趴在阳台上往下看,不知道宫礼新什么时候回来。终于宫礼新的身影出现在小区,他两手提着沉甸甸的食物,裴一佳手里拿着一只甜筒,两人说说笑笑。
徐暖暖心事重重,宫礼新丝毫没有起疑过,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裴一佳身上,这个发现让徐暖暖心急又难受。更难受的是,晚上裴一佳没走,宫礼新和她进了同一个房间一整夜,徐暖暖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彻夜未睡。